算命常常说的话

2020-06-25 17:29|分类:八字算命

算命,说的话

明朝万历年间,河南、山东一带遭遇了一场的蝗灾,地方官员知情不报,中央朝廷调拨不及,结果两年时间弄得路有白骨累累,饥民易子而食,端的是一派人间地狱之相。

话说有一位姓周的布商,刚在东昌做了笔生意,此刻正走在回家路上。这天正午时分,忽觉腹中饥饿,碰巧路边有家饭馆,便将马拴在门前进屋落座。当即有人过来招呼,嚯,这人可不一般,看架势不像店小二,看穿戴又不像掌柜的,身材高大肥胖,脸上横肉鼓张,左肩搭一条脏兮兮黑乎乎手巾,浑身上下散发着腥膻之气,活脱是个屠户。

周生惊诧之余倒也得快,这年头奇怪的事多了,便真是个屠户改行开了饭馆又有稀奇便向这店老板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五个馒头,一碗热汤,然后才得空扭头端详起这铺子。只见,四周围摆着六七套桌椅,柜台上摞着一二十副碗筷,对面墙根下是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客人倒是只有他老哥儿一个。

看来不光是贩布不利,哪里的生意好做。

那屠户样的店老板径直走到大锅前,掀开锅盖用马勺一通搅合,回身说道:“没肉了,我去后厨切点,你稍等片刻。”随即掀起旁边一道门帘进入里间,大概就是他说的后厨。这下整个饭馆前厅里只剩下周生一人,顿觉静得出奇,唯有那口大锅里的滚水咕嘟咕嘟响个不停,如果这件屋子有生命,那大概就是它的心跳声。

周生正在出神,突然被一声尖叫惊醒,他下意识的往起处奔去,一把甩开门帘,正撞见那店老板。只见他右手攥着一把,左手拎着一条雪白的胳膊,再往他身后看,两根相隔五尺的柱子上分别用铁链拴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左边那个紧闭双眼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右边那个则在一滩血水中哭号翻滚成一条岸上的鲤鱼。

周生被眼前这一幕震得是目瞪口呆,倒是那店老板不以为意,淡淡说道:“肉已经切了,你不吃也得给钱。”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的有点儿抖。

“哪种事的手背在毛巾上蹭了蹭,“咱可把话说清楚,这俩菜人是我拿真金白银买来的,一个是丈夫亲自卖的,一个是公婆合伙送来的,哪点不妥是啊,如今这一代能活下来的普通农民,有几个没吃过人肉呢,到底哪点不妥,周生还真答不上来。他的目光从那条脏兮兮黑乎乎的手巾开始,移向了垂挣扎的鲤鱼,又迅速回到店家手上那条雪白的断臂,则停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你多少钱买的那天周生把两个女人全买下来了,断臂那个眼看是活不成,问她家乡何处姓甚名谁也已然不及,唯有找了片荒地将其深深埋葬,希望灵魂早入轮回,尸首不要被野狗刨出。剩下那个带到旅店梳洗一番,发现是个周正体面的女人,周生心中有意,她也没个去处,便同骑一马回到家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讲,母亲与夫人亦有收留之意,遂收她做了个偏房。说起来,周生今年已逾不惑,膝下尚无一子,所以这事办的倒也有些无心插柳之妙。第贰年,那女子果然给周家诞下一名男婴,这孩子五官端正,四肢修长,皮肤白皙,只是在右臂靠近肩头的地方天生长着一条细细的红线般的,刚好绕臂一周,宛如快刀斩过的痕迹。周生心头一动,便给孩子取名周念,表字济恩。

话分两头,就在周生出门做生意的那段时间里,周家隔壁的齐家也出了件怪事。

齐家有个女儿年方二八,虽说不上如花似玉,却也颇有几分姿色,附近求亲者络绎不絕,女儿的是不着急,说要挑个品貌好还说得上来的人,她爹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也就不再催逼。接着怪事就来了,有那么一段日子女儿的精神总不太好,大白天恍恍惚惚,问她又支支吾吾,当爹的以为女儿大了,有些心事不便对自己讲,也就没当回事,直到两个月后他发现女儿怀了身孕。

这下瞒不住了,女儿边哭边说,就在几个月前,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有一个黑脸大汉从天而降,穿墙进入她的房间,继而压在她身上做那勾当,只要他一出现,女儿便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任人摆布。这种事难以启齿,又无证据,女儿也只当自己是疯了才隐忍至今。

齐家老爷听罢真是又惊又怒,但转念一想还不到发脾气的时候,对方他是人是鬼还闹不清楚,须得抓个凭证才有讲理的地方。问女儿可记得黑汉相貌,答曰模糊不清,齐老爷灵机一动,叫女儿过来听真,且把一根红绒绳藏在枕头下面,几时那恶贼再来,悄悄把绳子系在他的脚踝,后面自有安排。

当晚就是月圆之夜,那黑汉果然从天而降,女儿照计而行。天亮以后,齐家上下便在附近展开了捞针式的搜捕,皇天不负苦心人,没出三天,还真让他们给找着了。

立的是齐老爷的外甥,女儿的大表哥,那天在关帝庙里闲逛,无意中瞅见一尊神像的脚踝处正拴着那根信物。这件事齐老爷以为家丑,对外不曾透露半点风声,因此可能是个巧合。当夜,大表哥带着齐家父老偷偷潜入关帝庙,火把照耀之下,果然如其所言,暗红的一道绒线正拴在给关老爷扛刀的周仓脚上。

第贰天一早,来上香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关帝庙里的周仓像被人砸了个粉碎,这还不算,旁边地上还多了一具小孩的尸骨,简直骇人听闻。当天官府便派人展开调查,可是生无苦主,无对证,查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于齐家来说,可能是最坏的结果。抓到了人犯,而人犯却不是个人,原本想好歹踹两脚出出胸中恶气,没想到一脚就踹出具尸体,吓得大表哥夺门而逃。之后半个月里,齐家上下男女老少无不提心吊胆,生怕官府或者苦主找上门来,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又有了意外的发展。

一天半夜,老妈子起来上茅房,发现小姐和大表哥赤身裸体躺在柴房,手脚冰凉,呼之不应,叫来人抬回屋里,半碗热汤灌下二人才逐渐。原来,小姐腹中的孩子根本就是大表哥的,害怕败露才假托鬼神之名,大表哥将红绳系到周仓神像上,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如今事情已过去多日,眼看风平浪静,便又和表妹偷偷亲热起来。事发当夜,他二人正在表妹房中行那苟且之事,忽见周仓闯入屋中,二话不说,用关刀的刀柄在表妹腰间重重一击,他二人便当场昏厥过去,表妹是疼的,表哥是吓的,再转醒时,已经由不得他不认了。

事到如今,只剩一条路可走,由齐老爷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了大表哥,即日完婚,一切从简。又因这表哥好吃懒做家无余财,便留在了齐家算是个上门女婿。说话间几个月转眼就过,齐家女儿和周家媳妇儿同时临盆,而且两个生的都是大胖小子。

算命常常说的话

周念与齐旻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一岁时在一起爬,两岁时牵着手走,三岁时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五岁进同一家私塾跟同一位上课,乡人们常打趣说,这两个娃要是一男一女就好了,将来是夫妻。

在他们七岁那年的某一天,乡里来了位算命先生,走街串巷没揽到一桩生意,正有些郁闷时被转角院中的读书声所吸引,凑近一看,原来是两个小孩在念书。算命先生不看则已,一看便惊呼起来,旁边人问他所惊何事,他说:“这两位小少爷的面相可不一般,将来都有封疆大吏之份,更奇的是……。”

“是啥子读书的下人尤为好奇。

“更奇的是,这两位的命数一模一样,你瞧。”算命的往那边指了一指,“两位弱冠之年皆可为知县,一年后迁到大县任职,再过两年可授实权,二十五岁升通判,三十岁升知府,四十布政使,五十巡抚,耳顺之前便可高坐总督之位了。”

这一大串官名把两家仆人说了个头晕脑胀,听起来还不错,也就跟着咧嘴笑,谁知算命的话锋一转:“不过,恕在下多嘴,这两位小少爷的期我也算出来了。”

“啥个钱嘛,至于拿这个吓唬俺们“非也非也。”算命的急得直搓手,“不为钱,实在是这二位命运之巧合诡异乃我平生所见,今天我分文不取也要把话说清楚,才不妄我这半生行走,你们哪位有心,记住话,两位少爷将于同一天……。”

齐家仆人推了算命的一把,示意他别再胡言乱语,而后没等下课就将少爷领回了家。齐家大表哥正在打牌,听完此事哈哈一乐,顺手推了条青龙;反倒是那周家老爷,也就是当年的周生显得忧心忡忡,一再追问算命的还说了些,仆人绞尽脑汁,尽可能一字不漏的将原话复述了三四遍,周老爷这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小的时候也有人给看过相,说我命里无子,果不其然一直到四十岁都没个动静,原以为周家的血脉就要断在我这了,没想到一时发了善心救下两条人命才有了这么一根苗。我琢磨着,算命的说这俩孩子将于同一天,大概是说他俩会同乘一趟舟船或车舆,于同一场事故,若是那样的话,我宁可举家迁往别处,远远的离开齐家,使他们不再碰面,这场灾祸兴许也就躲过去了。哦,对了,你到底听清楚没有,那算命的说的到底是哪一天“听清楚了,他说是甲申年三月十九。”

“差点儿把茶杯摔了,“那不就是今年嘛!”

十五天后,周家上下四十多口迁往了南方一座小城,宅邸田地售出,显然走得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和邻居打个招呼。两个孩子倒是偷偷踩着仆人的肩膀扒着墙头见了一面,互相勉励要好好读书,将来谁先考取名做了大官要去找另一个。这些话说时动人,但很快就被忘到脑后,哪有人会把儿时的约定记一辈子呢,更何况这俩人也的确再未重逢。

周念搬到南方小城后一直到十六岁都没交上朋友,倒不是说对南方人有偏见,反倒是南方地区的醇朴之风让他乃至他全家太适应。十六岁生日那天,家里摆了寿酒但没让他多喝,光是大人们喜庆欢乐,周念顿生无聊。找个机会离席,闲步到后院发现了一个墙缺,想必是昨夜暴雨所致,周念顺着缺口爬出,不远处是一片水塘无甚可看,他转了一圈便又爬回,这一趟的收获是他从池塘边烂泥里捡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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